“我说这是什么毛病啊？”

方舟从前没见过这类人。

现在见了，才明白这类人有多讨厌。

郁眠颇为无语，他附和着回答它，“精神出没出问题倒是不知道，但显而易见，他已经有当老师的潜质了。”

当老师，才会把一句话拆成好几个问题来问。

“可以恭喜恭喜干达了哈，都不需要就职培训，就能直接上岗了。”郁眠不走心和方舟”夸奖“道。

【别逗我笑，你们两个真得是……一唱一和的】

【只能说难怪魔方世界把他们分配到了一起……这反讽地有技术含量】

【太搞笑了，还就职培训，我看学校正不正规都是个问题】

郁眠在意识空间和方舟对话，意识空间外，干达见郁眠没有反应，绕着他走了两圈。

随后干达不忘记“旧事重提”，他问：“郁老师，还有刚刚课堂考核中我问得那个问题，我想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答案了吧。”

听到这句话，郁眠总算有了点回应，他回神想了想：“你跑马灯的最后一幕？”

“没错，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答案了吧。”干达咧唇，重复了一遍问题：“郁老师，你不妨猜猜，我的跑马灯最后一幕是什么？”

郁眠不清楚答案，但当下局面他不得不给出一个回答，他试探地说出一个名字：“王武？”

“不不不，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虽然我跟他确实有仇有怨。”干达连连挥手拒绝，“郁老师，不妨再猜猜？”

郁眠纤瘦手指蜷起，虚虚握住，克制恼怒情绪：“猜得范围太大了，没有一点提示么？”

“远在天边，就在眼前。”

郁眠：“……”

他转念一想，联系起干达一直有意无意“针对”他，他脑海中浮现出了答案：“我？”

干达鼓起了掌，一副欣慰语气：“是的没错，郁老师总算回答对了。”

“要不是你那个时候说了一句腕表，我怎么可能会被王武注意到呢？”

他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满满恶意。

“是那个时候。”郁眠低声说。

方舟也领会到了郁眠口中的那个时候，指得是什么时候。

第一天王武来找他结盟，随后他将王武注意力，转移到了干达身上。

紧接着那天晚上，郁眠在监控室里发现了干达。

第二天他去寻找干达时，只发现了干达留下的痕迹，甚至连他的腕表都未搜索到。

方舟瑟瑟发抖，有些细思极恐：“眠眠，所以方舟到底还算不算玩家？”

郁眠蹙起眉头，一时间没说话。

干达慢悠悠继续接上话：“不过多亏了郁老师的福，我明白了割喉死掉的感觉是如何的。”

他见郁眠仍旧保持缄默，一言不发，便开怀得拍了拍郁眠肩膀：“但未来我们都是同事了，同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郁老师，你说是吧？”他用力按了按郁眠肩膀。

郁眠掀起眼帘，没给出明确答复：“古话说，大事化小，小事化聊。”

可都说了那是古话，现在处于现代，当然要按照他自己的行事风格来办事。

“没错，所以我不会和郁老师计较的，虽然死了一次。”干达笑眯眯说着。

郁眠刻意忽视前面半句，抓住了后面半句话：“死了一次？那次没救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