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经过了删减，实际上那位大小姐以玩乐、茶余饭后谈资形式，说了点内幕乐子。

完整版如大小姐所说：“坊间传言，有一门通过赌博磨练运动员心理素质的课程。”

当初郁眠手里晃着酒杯，琥珀色酒液在水晶顶灯折射下熠熠生辉，“怎么说？要是好用的话，可以推荐给琴笙他弟。”

“不不不，不适合他，而且都说了传言，当个乐子听听得了。”

大小姐摇摇食指，接着往下说：“原理非常朴实，无需证明，只是课程耗资主打一个真材实料，教学环境务必追求紧张刺激，费用高昂且需要隐秘开张。”

“赌博？”郁眠算听出点门道来了。

大小姐打个响指，“没错，还说什么年轻选手能达到输赢几个亿仍然面不改色就差不多成熟了。”

她嗤笑：“笑死，可能是有点用，但后遗症可不是开玩笑的，不知道营销号编传言有没有带上脑子。”

他们这群二代都不敢碰赌博，国家级别运动员说白了也算有编制。

黄赌毒三条高压线，带点脑子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会让运动员接触啊。

时间拖回到当下，颜青听到郁眠这句话，他下意识挑眉：“股票债券，金融圈么？”

“差不多吧，不过我个人小打小闹而已。”他含糊其辞，一句话带过。

直播间大客户们大为震惊：

【居然混金融的么，真没看出来】

【还以为他专业是法医学呢……懂得也太多了吧】

【是啊，尤其是那个鲁米诺试剂，普通人或许知道，但不可能像郁主播一样，知道的那么详细吧】

颜青点头，视线落回到拍立得相纸上，他没准备继续往下追问。

他在金融圈里待了那么多年，姓“郁”的，有听闻过，但他没把郁眠与京城郁家挂上边。

一方面因为他在上海，郁家主要在北京发展。

另外一方面则是郁家那位少爷，在金融圈里出了名的谦和低调、温润有礼，而郁眠给他感觉太像是意气风发少年郎、初生牛犊不怕虎。

——【以后知道颜青心里这么想的郁眠沉默片刻，然后实话实说：其实他真的很想高调做人做事，可郁家不让，他只能走温润有礼路线。】

“原来如此。”方舟惊叹的点头。

股票债券听起来就很厉害，不愧是他宿主。

颜青主动岔开话题，他问：“关于那条猩红溪流，你有什么看法么？”

“怀疑是血掺杂在溪流里，问题是我们没有闻到血腥味。”说到这儿，郁眠眉宇间皱起。

照理来说，小溪宽度中规中矩，溪流的颜色肉眼能看出猩红，居然没有味道透出，不对劲。

“我嗅觉应该没出问题吧。”他想到自己闻不到霉味，接上话头问道。

现在萦绕在郁眠鼻尖的，没有任何味道。

颜青摇头，“没出问题，我现在也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他的话让郁眠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回来路过的时候，再去看看吧。”

“好。”

两个人带着系统走上楼梯，没走几步，方舟见郁眠又掏出了他的小喷瓶。

“奇奇怪怪，颜青，你稍微等我一下。”郁眠喊住人，半蹲下，朝墙壁楼梯步上喷洒鲁米诺试剂。

颜青听话得站住没动，转身看郁眠。

不仅E号教学楼外看着光洁如新，教学楼内部同样洁白一片。

墙壁上层层叠叠霉斑消散，地板上厚重灰层不知所踪。

楼道间，弥漫着一股淡淡消毒液味道。

等待鲁米诺试剂显形的几分钟里，方舟凑到他身边：“眠眠，你混金融圈，为什么懂得那么多？”

“还好吧，懂得不算特别多。”郁眠说这番话时，语气里有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发愣，“有朋友在犯罪科工作，所以连带着我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