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有点懵。

自从有了自我意识以后，在它的认知里，推演就是一件极其严谨，极其神圣，不能有丝毫马虎，更不能掺杂一丝臆想和主观的事情。

可……

在冷妹子这里，却完全反过来了。

有心反驳。

只是看到慕青玄脸上的沉默，便知道冷妹子蒙对了，抬起的爪子放下了一半，低眉顺眼，尽显恭敬谦卑之意。

【尊敬而又伟大的天选者阁下。】

【能否告诉您谦卑的仆人，这里面有什么秘诀吗？】

“有。”

冷妹子颔首：“你得懂人心。”

顿了顿。

她又强调了一句：“得懂女人心。”

狗子：“……”

它和冷妹子交流的同时，那酷似洛无双的小人也在和慕青玄不断交流。

【大意了。】

【尊敬的夫人，它的宿主之力如此高绝，几乎无人能及，这是我没有推演到的，相比她的实力，您一定更要小心她言语上的攻势，一定不要上她的套……】

淡黄色的光幕上。

小人手臂连连挥动，喋喋不休，字里行间中隐隐带着一丝担忧和焦灼之意。

可……

慕青玄却一言不发。

她又不傻，她自然清楚冷妹子的意图，可偏偏……冷妹子的每一句话，都无比精准地说中了她的心思。

“你也觉得，他修不成超脱吗？”

【什么？】

小人愣了一瞬，随即反应了过来。

【以我的推演……】

“我没问你。”

慕青玄打断了它，复又看向冷妹子，声音里隐隐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你怎知……他修不成超脱？”

“因为你。”

冷妹子沉默了半瞬，看向那片星空，幽幽道：“若我是他，若我真的选择彻底修成超脱意，便不会提升你的修为，不会理会你的死活，更不会刻意给你留下这东西……因为你的存在对超脱而言，毫无意义。”

“他给了你这些。”

“是因为他放不下你。”

“他既放不下，又何来超脱一说？”

越说。

慕青玄的脸色越白。

她似也发现了自己在冷妹子的言语攻势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倔强道：“纵然如此，可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实力有多强……”

“有用吗？”

冷妹子毫不客气地反问道：“你要知道，他的对手……亦是一个从来没有败过的人！”

“……”

慕青玄语气一窒。

她很想反驳，很想和对方一样，列举出种种的证据，证明洛无双比顾寒强，可……不论是前者被后者逼得数次落荒而逃也好，还是前世今生也罢，顾寒的强大，顾寒的杀力，顾寒的无敌……都远远超过了她的理解和认知！

“在旁人面前。”

“他或许能依仗种种手段，掩盖自己的致命弱点，可……”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