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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虫

最后一个就是得到雄虫阁下的青睐,这个可以打叉了,基本没完成的希望。

厉扶青不喜麻烦,也不喜逃避。

只是上辈子,青阳宗那些好像永远也解决不完的麻烦和填不满的欲壑,耗尽了他所有心力,好不容易还完了该还的,终于能一身轻的迎来长眠,那知一睁眼就又欠上了许多。

心绪翻涌间厉扶青没忍住闷咳了两声,这具身体本就病弱,一晚没睡,导致这具身体对神魂的排斥又强烈了几分,随着而来的越发尖锐的疼痛也难以忍受。

疼得指尖痉挛的厉扶青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心神疲惫下罕见地起了一丝逃避的念头。

要不,就这样什么都不管,眼一闭彻底清净了?

这个念头一起,悬在脑域可以在霎那间摧毁脑域的精神力瞬间蠢蠢欲动。

可……那个叫做诺恩的雌虫因为他成了雌奴。

一想到这,那难得的逃避念头瞬间消失。

厉扶青叹气,眼下他不止欠这具身体,还久了那个叫做诺恩的雌虫。

是他对不住那个雌虫,所以事情没解决前,他就别想着长眠了。

逃避终究不是他的性格。

厉扶青撑着从躺椅上起来,疼得半边身子麻木了的他一时迈不动脚,站了一会才朝外走去。

以雌虫的恢复力来看,那诺恩行动上应无碍了,他打算去医院看看,毕竟是他把他变成了雌奴,这个责任得负起来。

从房间里出来,厉扶青就看到了楼下客厅的场景,他脚步微不可察的一顿。

楼下厄涅斯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了一眼他,然后目光落在眼前跪着的雌虫身上:“小阿提卡斯长大了,都知道找雌奴了。”

“兄长,我不小了。”厉扶青的脚步停在跪着的诺恩,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渗血的布条上划过:“他怎么在这?”

“我让虫把他带来的。”厄涅斯起身走到他身旁:“既然是你的雌奴当然得带回来。”

“兄长怎么知道他是我的雌奴?”厉扶青的目光落在厄涅斯身上。

莫不是他露馅了,兄长怀疑他不是他弟弟,所以监视他?

厄涅斯笑得痞里痞气的:“当然是因为小阿提卡斯前两天把手臂摔断了,作为哥哥当然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所以不得不对小阿提卡斯多注意了些。”

厉扶青愣了下,兄长担心他,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不知怎的有点愉悦,看向厄涅斯的眼神便带上了些许郑重和认真:“兄长睡不着可以来找我,我会一些按摩穴位的手法,按了后会睡得快一点。”

身为剑修的厉扶青自然精通人体穴位,雄虫身上的穴位虽与人体有些许不同,但大多还是相同的。

() 他知道一个穴位只需稍用点力按下去,人就能熟睡一整天。

闻言,跪在地上的诺恩眼睫动了动。

一个雄虫,怎么会懂按摩的手法?

除非他以前不得已学过。

厄涅斯眼里的笑意淡去:“有虫让你给他按摩?”

那法夸尔若真让小阿提卡斯给他按过摩,他不介意去荒星把他从土里掘出来,把骨灰给扬了。

察觉到他不高兴,厉扶青不明所以:“没有。”

他不清楚这具身体以前有没有,但他是没有的,以他那臭名昭著的名声,没人敢,也没人愿意让他按摩。

听到否定答案的厄涅斯心情好了些许,他将目光转向跪在眼前的雌虫,眼神里带上了丝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你手臂摔断,有他的原因在吧?”

察觉到危险的诺恩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垂着的眼帘遮挡住眼里暗涌的晦暗。

准备再给他按一个伤害雄虫的罪名吗?

其实没必要,他已经是雌奴了,只要不是要他的命,无论是将他弄残还是弄废,都不会对身为雄虫的阿提卡斯有丝毫损害。

“没有。”厉扶青断然否定:“手臂摔伤与他没有关系。”

“没有吗?”厄涅斯怀疑。

厉扶青绷紧表情点头:“嗯。”

“好吧。”见他心虚,厄涅斯心里好笑的同时也不再追究,只是道:“这雌奴不好,我给你换一个。”

这个雌虫并没有被驯服,他的眼神和身体下意识的反应都在说着不甘。

这样一个强忍着屈辱的雌奴,就像是一头蛰伏在主人身边,随时等待着择主而噬的恶兽,他不放心他留在阿提卡斯身旁。

“不用换。”厉扶青拒绝。

厄涅斯挑了挑眉,伸手直接扯下诺恩脖子上的布条,指着他血肉模糊的脖颈,漫不经心的道:“乖,这个雌奴可不是一个能轻易驯服的,哥给你换个听话的?”

雌奴脖子上的虫纹带着支配者的精神力,这种昭示着这个雌虫已经有主的精神力能轻易被其他雄虫、雌虫察觉到。

所以当雌奴试图遮挡毁坏脖子上的虫纹时,就代表着他们并没有向自己的雄主臣服,他们在为成为这个雄主的雌奴而感到耻辱和难堪。

明知这样的行为无疑会激怒雄虫,但这个雌奴还是这样做了,并且用的是这样激烈的方法。

他是在试探阿提卡斯,试探一个在荒星以雌虫的身份生活了十九年的雄虫是否不同。

他很敏锐,敏锐地察觉到了小阿提卡斯的不同,也敏锐到让厄涅斯难得对这个雌奴起了杀意。

脖子上的绷带猝不及防被扯下,连带着撕扯下一些粘连在一起的血肉。

骤然的疼痛让诺恩下意识闷哼了一声,随即攥紧了拳头忍着没再发出任何一声声音。

这样的疼痛对诺恩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他之所以做出这样仿若示弱的反应,只是因为他想在试探的同时尽量地保全自己。

那个米勒的话和在黑塔的经历让他想通了不少,也会去用一些他以往不屑的示弱手段,去达到某些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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