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被跟着,他俩爬上了岸,准备从外面绕过去。
有人瞥见陆执与出了池子,忙问道:“Lu,where are you going?”
陆执与头都没回:“Pee.”
进去之前陈识找保洁阿姨去看了一眼,确定里头没人,才跟陆执与一块进去。
“等一下。”
刚下了水的陈识又撅着屁股费劲爬回了岸上,他从浴室门口拿了个正在清扫的牌子摆在入口处。
“这下没人会来吵你了。”陈识指了指门外,“要不我也走?”
陆执与屏息把脑袋末进水里,半晌才带着湿漉漉的头发钻出来,卷翘的黑发被水依附成一缕一缕的,睫毛上的水珠被蓄成一大滴,欲坠不坠,那双海蓝色的琥珀眸像是被清水洗涤过似的,透亮干净。
“我渴了。”陆执与说。
陈识憋下叹气的动作。
“好吧。”
两大壶水被放在陆执与旁边,但陈识哪能让陆总亲自倒水,他这会待了个不近不远的地方,盯着陆执与的水杯,一没水了就潜过去帮忙满上。
他的视线殷勤又频繁,陆执与的唇被水润得红通通的,嫩红的舌尖卷去了唇角的水珠。
“你也渴了?”陆执与冷不丁问他。
陈识本来没觉着渴,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有点渴了。
“我也去拿个杯子。”
“不用这么麻烦。”陆执与倒了点水随意冲洗了一下杯口,然后递给陈识。
陈识吨吨灌下两杯水,又老老实实冲洗了一遍,把杯子还给陆执与。
“谢谢陆总。”
“你拿的水,你拿的杯子,谢我干什么?”
纵使在水里站着,陈识都比陆执与矮了一截,他趴在池子边,扭头看向随意抓了两把头发的陆执与。
“陈识。”
“嗯?”
被泡过水,喉咙好像痒痒的,声音也压低了很多。
“是哪个陈识?”
陈识愣了一下,从水里拎出湿淋淋的手,用手指在岸上写下陈识两个字。
“耳东陈,认识的识。”
陈识,不仔细记根本记不住的名字,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这么多天,陈识都跟在陆执与身边晃悠,他安分守己,不会说漂亮话,万事按照陆执与的喜好安排好,估计是完成了公司派下来的最基础的任务,但作为跟陆执与走得最近的一个,他却从来不提起合作的事情,只专注做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事情。
陆执与也转过身来写字,无意识靠近的两个人在手臂碰上手臂的一瞬间,陈识敏感地弹开,把正在写字的陆执与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陈识脸都红透了,一方面感觉自己没有注意好跟客人的距离,另一方面被陆执与真实的肌肉触感给吓到。
紧实有力,充满了雄性荷尔蒙。
陆执与被他慌张的样子给逗笑,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不太习惯跟别人靠这么近。”
他一下就脸红了,脸皮薄得很,这很难让陆执与忍下逗他的心思。
“碰一下手臂就很近了?”陆执与往前走了一步,水面随着他的动作波动,“你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陈识紧张地站在原地,水漫过他的手臂,露出泛红的肩膀和脖颈,脸颊红得更加明显。
陆执与闷声笑,他垂眸盯着面前局促的青年,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