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从前很喜欢一款鼠尾草味的家用香氛,卧室、衣帽间,甚至是洗衣凝珠都特地选的同一个味道,但怀孕后却莫名越来越闻不习惯。
一开始她觉得尚可以忍受便没提,直到有次睡前嗅到司理睡衣上的气味直接吐出来。
才被后者黑着脸连夜将那些昂贵的香氛全部清进垃圾桶,就连衣柜里的衣服、被单,也都被人带走送去重新洗涤。
又比如有一次司理下班回到家,习惯性先去看许绾柚在做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但才一靠近,许绾柚便捂住口鼻控制不住干呕。
司理当时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他当天外出有应酬,就是担心身上的烟酒味会令许绾柚不舒服,还特地让李特助送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在酒店换上,才回的家。
后来才猜测到,大概是在电梯里时,他的衣服不小心沾染上了李特助或者其他同乘之人身上的香水味。
自那以后,司理只要从外面回来,无论当天有没有应酬,第一件事都是先躲起来洗澡换衣,确保身上没有一丁点其他味道,才敢去见许绾柚。
另外还有怀孕前喜欢吃的食物,她在孕后可能光听到名字就反胃,时不时还会突然想吃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有天晚上许绾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司理问她怎么了,她回答说好想好想吃从前拍戏时,在哈尔滨夜市吃过的辣条冰糖葫芦。
司理觉得辣条添加剂太多,而且孕期吃太多...
甜的担心血糖高,便让她忍一忍,哄她说等将来生完后,想吃多少吃多少。
许绾柚当时听了倒是既不嚷也不闹,可没过一会儿司理就发现她自个儿默默团在被窝里抹眼泪。
一边擦还一边抽噎着说:“我真的不想哭的,可是肚子说好想好想好想吃啊……”
司理看到心都要碎了,只能任劳任怨在网上查冰糖葫芦的做法(要不是当晚来不及,甚至辣条他都想临时制作),然后大半夜爬起床,去厨房给她做黑暗料理。
不过万幸的是,这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
许绾柚自己本来就身体素质好,又有家里众人,尤其是司理事无巨细的照顾,差不多一个半月后,她就基本不再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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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那期间她偶尔反应严重,有时候吐的比吃的还多,但最后一上称,竟还胖了一点点。
而且因为睡得好吃得饱又不操心,她整个人容光焕发,从里至外都透出好气色。
孕13周去做第二次产检的时候,各项指标都很健康。
许绾柚本以为司理的过度紧张,主要是因为她前期的不良妊娠反应,因此只要过了那段时间,看到她产检没有问题,那些焦虑也自然会跟着一起消失。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忽然半夜醒来,却发现枕边空荡荡的,睡前还抱着她讲胎教故事,搂着她一同入睡的司理不见人影。
上手一摸,那边被子底下都是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可见对方已经离开了不短时间。
许绾柚最后是在一楼客房里找到的人。
彼时兰姨正披着一件薄外套,端着杯柠檬水站在卫生间门口,满脸担忧地看着里面,并没有发现她就在门外。
“哎哟,天天都要这样来几次怎么能行嘛?晚上睡不好,白天哪有精力工作?而且你每天晚上这么吐,胃也是受不了的,医生就没说可以吃药或者用别的什么方法治疗吗?”
许绾柚听到兰姨的话,以及里面隐约传出来伴着水声的呕吐声,顿时心下狠狠一跳,立刻推开门走进去。
只见司理有些虚弱地撑靠在卫生间盥洗盆上,唇色惨白,也不知吐了多久,额前的碎发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而最令人担心的,是T恤单薄的布料下,很明显就能看到他腹部竟鼓起来一个不正常的包块!
许绾柚的第一反应便是司理生病了。
肿瘤?囊肿?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她?每晚她睡着后他都一个人跑下来吗?
为什么她就那么心大,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司理听到动静回头,对上许绾柚通红的泪眼,立时慌张起来,手忙脚乱想给她擦眼泪,又反应过来自己手脏,只能好声好气地哄:“不要哭啊又又,我只是有一点不舒服,不要紧的,你别担心……”
许绾柚胸膛起伏,简直气得想要打他,但手提到半空,最后却只轻飘飘落在他臂膀,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她不敢去碰司理的肚子,隔空指着泣不成声地质问他:“都,都这样了,你还想瞒着我?我只是怀孕又不是弥留,至于你做什么都,都给我报喜不报忧吗?”
见许绾柚哭得这样狼狈,司理也顾不上自己身上都是汗,扯了旁边的浴巾将她裹住,抱到外面的床上坐下,解释道:“真不严重,只是拟娩综合征而已。”
许绾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拟什么征?”
“拟娩综合征,也叫妊娠伴随综合征。这是很正常的,调查数据表明,在妻子早孕反应期间,有90%的丈夫都会出现类似的妊娠反应。*”
司理半蹲在她身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只是程度轻重不一,而我……属于...
其中比较重的那种情况,所以除了反胃呕吐的轻症,肚子也跟随你出现了怀孕的症状。”
许绾柚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最终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她将手掌轻轻贴在司理腹部,才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是因为太担心我了吗?我还以为上次孕检之后你就不会焦虑了,你这样多久了啊?对不起,我居然完全没发现……呜呜……”
司理赶紧道:“真没多久,就是这一周才出现的,医生也说了,这些症状过段时间就会自动消失,而且相比于你真正怀着两个宝宝,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许绾柚嘴一撇:“但是我不想半夜醒来看不到你。”
司理:“好,我们马上就回主卧。”
许绾柚想了想,又道:“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能再瞒着我。”
司理:“好。”
许绾柚眨眨眼:“我现在好想吃雪糕。”
司理惯性想要点头,但“好”字还没说出口,就警惕地反应过来,“现在不行,才三月份,天气还太冷了。”
许绾柚心里冒出点委屈,但是忍住了,“那好吧。”
上楼时,她摸了摸自己被泪水浸的有些紧绷发皴的脸,忍不住道:“你说我怎么自从怀孕后,性格就变得好奇怪啊?动不动就掉眼泪,我三岁都没这么爱哭过……”
司理一直小心护着她的腰,闻言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贴在她才微微有一点起伏的小腹。
为了哄老婆毫不迟疑地把责任全都推到了两个崽崽身上:“那自然不会是你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这两个小东西都是小哭包的缘故。”
许绾柚一听立刻高兴了,“嗯,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崽崽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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