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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钟宴笙觉得很有道理,跟着点点脑袋:“嗯嗯!”

楼清棠接着道:“我下午又琢磨了个方子,用钟小公子的一点血当药引子就好,不必放一碗了。”

萧弄这才点头。

楼清棠早就料到了,掏出让人去找来的针囊:“现在就取血吧,药我让展戎派人看着呢,应当快熬好了。”

那些尖尖的针落到眼睛里,钟宴笙浑身一疼,伸出手指别开脑袋不敢看。

他小时候经常生病,好几次风寒严重时,大夫都会给他针灸诊治,疼痛不算剧烈,但三五不时的就要被扎一扎,导致他现在看到了针尖还是害怕。

他以前针灸前都要磨磨蹭蹭好久,撒娇不想配合,越拖延心里的折磨反而越漫长。

萧弄看出他的害怕,动作干脆,接过针捧着他的手,在他食指上刺了一下,滚圆鲜红的血滚落下去,楼清棠赶紧用空茶盏收好了:“行了。”

萧弄动作很快,钟宴笙心里还在准备呢,疼痛就结束了。

下一刻,指尖就落入了一片温热湿润里,钟宴笙扭头一看,萧弄垂着眼含着他的指尖,平日里凌厉的五官竟然显得很温柔,察觉到他望来,挑眼看过来,深蓝色的眼含着笑,如一片深湖,俊美又多情的模样。

钟宴笙愣了一下,睫毛颤了颤,就把指尖细微的疼痛也忘到了脑后。

楼清棠认识萧弄那么多年,就没见过他这样,又啧了声,骂骂咧咧地捧着茶盏出了门。

等楼清棠亲自端着药碗回来时,钟宴笙的手指已经被萧弄夸张地缠了小布条。

楼清棠:“……”

从前您老身上被捅个血窟窿都没这么隆重吧!

没记错的话,定王殿下身上不是还有道刀伤吗?

钟宴笙倒不觉得夸张,他就是娇娇气气的,磕着碰着都会红眼圈,需要人很仔细地对待。

见楼清棠

回来了,钟宴笙也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对了,楼大夫,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楼清棠把药碗往萧弄那儿一递,对他和颜悦色:“什么?”

萧弄不肯把他的发带还回来,钟宴笙长长的头发还披散着,伸手拨了拨,乖巧礼貌:“我后颈上有个花瓣胎记,想让您看看。”

萧弄的神色一顿,楼清棠大惊失色:“什么?我可不看,那是我能看的吗!”

钟宴笙解释:“那道胎记似乎有异,不是天生的,所以想让您给看看。”

听到钟宴笙这句话,萧弄拧起的眉头才松开,伸指拨开钟宴笙后颈的头发,露出那个生长在微凸的颈椎骨上的花瓣胎记。

小小的,不被刻意揉弄时,就是浅红色的一枚,被他磨几下,就会透出股浓艳的糜红,萧弄很喜欢钟宴笙这片肌肤,香到了骨子里。

更重要的是,钟宴笙很敏感,碰一下这里,他浑身都会颤一颤,可怜又可爱的,能满足他心底某些阴暗又蠢蠢欲动的作恶欲。

不过萧弄就是占有欲再浓烈,也知道钟宴笙的身体更重要:“过来看看。”

楼清棠这才凑过来,举着蜡烛看了一眼,就给出了判断:“的确不是天生的。”

钟宴笙心里一紧。

卫绫说,他还没出生时,太子殿下就知道他身上会有这个胎记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毒?可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感觉到过什么异样。

楼清棠又观摩了片刻,沉思道:“这样的标记,让我想起了关外蛮人一些玄乎其玄的东西。钟小公子,定王殿下,听说过蛊吗?”

萧弄望向他:“这是蛊毒的标记?”

钟宴笙茫然眨了眨眼:“我只在话本子上见过,居然是真的存在吗?”

“蛮子的确喜欢搞什么巫蛊,每个族群里都有个巫师长老,尊称什么‘萨满’‘释比’‘阿爸许’之类的,蛊毒都是他们的秘藏。”楼清棠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我也没真的见过,只在书上,还有听过一些老人说过。”

钟宴笙没想到颈子上的这东西这么复杂,唔了声。

楼清棠从沉思里回过神,骤然明白了什么,震惊地望向萧弄,萧弄脸色淡淡的,显然在方才就想到了,只是没开口。

他忍不住嘴快:“既然钟小公子身上这是蛊,那你的头疾莫不是有可能……”

萧弄一个眼刀过去,示意他闭嘴,但钟宴笙听到这两句话,已经明白了点:“哥哥的头疾,也是因为蛊吗?”

萧弄放下钟宴笙的头发:“还不确定。”

钟宴笙心里一咯噔,脑子里已经冒出了很多想法。

他身上的东西如果真的是蛊,萧弄的头疾也是因为中蛊的话,他们俩身上的蛊岂不是同源的?

在他出生之前就有这东西了吗,看起来对他似乎毫无妨害,反倒对萧弄有牵制作用,到底是谁种下的?

钟宴笙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想不明白,还有些惶然。

以萧弄的性子,肯定厌恶被人牵制的感觉,他又遭受头疾折磨多年,必然恨透了这东西,他身上却有这东西,萧弄会不会……讨厌他?()

萧弄对他那么好,是不是也是受蛊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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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瞅向萧弄,脑袋就被顺着毛摸了两把。

萧弄方才不说话,又阻止楼清棠大嘴巴,就是怕这小孩儿多想,好笑地教训:“脑袋瓜不大,想的事倒多,本王对谁好,不会受外力影响。”

楼清棠自知又失言了,生怕萧弄找机会削他,跟着道:“对,定王殿下在关外待了十来年呢,对蛮人也比我熟悉,倘若真的是蛊,早该发现了,况且我给他看了这么多年病,也没发现他身上有这样特殊的印记,他的头疾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待查探。”

钟宴笙感到茫然又惶惑:“是吗?”

萧弄嗯了声,轻描淡写道:“我请一些蛮人部落的长老看过,没看出来什么。”

这个“请”字显然别有含义,大概是把人家部落整个端了的那种请。

钟宴笙迟疑半晌,心里还是有些犹疑,但很乖地点了点头:“嗯。”

“你身上这个印记,跟我在书上见过的不一样,我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不是。”

楼清棠也是个医术精湛的大夫,就是没想到这俩人一个比一个麻烦,揉揉太阳穴:“我一会儿就把你这个印记画下来,即刻出发回趟老家,去问问族里的长辈。”

钟宴笙不太好意思:“劳烦你了,楼大夫。”

“不麻烦,互惠互利,定王殿下救过我的命,我这条命可贵着呢,况且他要是没了,我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楼清棠起身,谨慎地看了眼趴在地上,貌似很温顺地在舔毛的踏雪:“只要你下回别叫那只大猫扑我就行了。”

钟宴笙小声道:“那也要你别乱说话。”

楼清棠闻言就不乐意了,非得嘴贱一下:“我可没有乱说话,你还小不懂,夫夫和谐很重要的,要是你觉得你家定王哥哥不行,别害羞跟我说,我帮你开个药,保准他龙精虎猛一整晚……”

钟宴笙的腿还疼着呢,耳尖都红了:“踏雪!!!”

萧弄比较简洁:“滚。”

一次性惹到两个,楼清棠大笑着飞快地溜了。

卫绫就守在外面,见楼清棠一溜烟跑路了,知道他们的事大概是说完了,敲了敲门进屋,来找钟宴笙商量正事:“小主子,水云寨中的所有人员已经整顿好了,货物和兵器库也都打点完毕,随时能够撤离。”

萧弄对堂屋里的对话记忆很模糊,指背轻轻敲了敲桌面,对着卫绫道:“情况说清楚。”

卫绫见他问话,摸不准他是否知道了先太子的旧事,隐去那些鲜有人知的真相,大致说了说情况后,道:“这趟小主子被派来剿匪,有极大概率不是偶然……龙椅上的那位,做事一向如此。”

萧弄眯起眼:“老东西费心兜圈子,就是想要迢迢亲自灭了你们?”

明明不止卫绫的身份存疑

() ,钟宴笙还被他叫做“小主子”,身份显然更奇怪,但萧弄好像不大在意钟宴笙的身份,只怀疑卫绫。

卫绫对萧弄仍怀有警惕之心,闭嘴不语。

钟宴笙没太搞懂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拽拽萧弄的袖子:“哥哥,你的黑甲卫能帮他们掩护撤离吗?”

萧弄看他一眼,嗓音柔和下来:“自然可以。”

卫绫:“……”

好快的变脸。

“水云寨里有几百人,不过官府那边只知道寨子里有百名匪徒,不知道还有些普通百姓。”

萧弄支着肘,抬抬眼皮:“不算麻烦,最好的消除痕迹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烧了水云寨,找点替死鬼充充人数。”

钟宴笙问:“从哪儿找替死鬼?”

萧弄微微笑了笑,眼底的森寒的杀气一闪即逝:“山里的猴子多着呢。”

卫绫明白过来:“定王殿下是想,把那些身份不明的刺客拿下,伪装成水云寨的人?”

萧弄拍拍手:“展戎。”

屋外的展戎应声进来,极有默契:“主子,我们不太了解山中的地势,需要水云寨的人一起行动。那些百姓可以由楼清棠的护卫安排,从山里另一边送走,安排在楼清棠的庄子里。”

卫绫没想到萧弄这么快就答应帮忙了,摸不清他到底是阴是晴,禁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拱手沉声道:“水云寨中的人自会全力配合,多谢定王殿下鼎力相助。”

萧弄懒得看他,伸手拨了拨身边乖乖坐着的钟宴笙:“帮的不是你。”

卫绫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思虑片刻,转向钟宴笙:“小主子,可否单独与属下说说话?”

萧弄不爽了:“你是有多少话要跟他单独说?”

钟宴笙看卫绫的神色,像是有什么话憋了很久了,伸手学着萧弄顺他毛一样,摸摸萧弄的脑袋:“好啦,哥哥不要闹,我跟卫绫出去说说话。”

屋里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钟宴笙的手。

萧弄的神色倒是很平静:“好,尽快回来,我耐心不好。”

钟宴笙嗯嗯了声,起身跟着脸色复杂到无法言喻的卫绫走出屋,好奇问:“卫绫,有什么话不能在定王殿下面前说吗?”

卫绫谨慎地把钟宴笙带离屋子远了点,才斟酌着开口:“小主子,定王是与人有过婚约的?”

钟宴笙白日里才问过萧弄这件事呢,抿唇道:“知道呀,他说不作数的。”

而且听萧闻澜说,那个人还没出生就没了。

卫绫脸色一变:“不作数?他都对您……那样了,还敢说不作数?!”

钟宴笙被卫绫的脸色吓到了,睁大了眼:“怎么了吗?”

卫绫憋不住话了:“小主子,当年太子妃有身孕后,老定王回京,与太子殿下有过一次密谈。”

钟宴笙隐隐约约冒出个预感:“难道……”

“是。”卫绫说不出是痛心疾首还是一言难尽,“与定王有婚约的人,就是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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