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非常的遗憾。

沈愿眼里闪过丝惊讶，随后点头打开了房门示意藤灯跟着自己，说：“有的。”

两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了沈愿的房间。

沈愿好歹称得上是沈家的主人，他的房间自然比客房大很多，是个套间，有一个专门放藏品的屋子。

里面确实有不少祝惠的画，有些甚至是从未公开过得，连署名都没。但他还是根据画风和表达的情感看出了那就是自己喜欢的老师的真迹。

藤灯爱惜的一张张看过去，再次忍不住感叹沈家的富裕。就光是一张画，随便就够普通人生活一辈子了。

沈愿端着两杯橙汁走了进来，将其中一杯递给藤灯，语气平静：

“小灯要是喜欢的话，祝惠的画可以送给你。”

藤灯正在和橙汁，听到这话后被猛地呛住了：

“咳咳咳……”

手里的橙汁没有拿稳，撒出来很快就给藤灯的白色T恤弄上了污渍。

他接过沈愿递来的湿巾擦了擦，睁着含有生理泪水的眼眸摇头拒绝：

“不用了。”

就算再怎么喜欢藤灯也不愿意占人便宜，更何况，这画的价格已经不是‘占便宜’可以概括得了。

沈愿的头偏了偏，表情有些疑惑；“为什么？画要留给喜欢他的人才有意义吧？”

“你不喜欢的话为什么收集这么多？”藤灯不解。

“因为这是祝惠给我的。”

沈愿垂眸，接过藤灯手里带着果汁香气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说：

“她是我的小姨。”

这下轮到藤灯震惊了，他对祝惠称得上是了解，但却从未刻意留心过她的家庭情况。

难怪他刚才提到祝惠时沈愿的眼睛里闪过了丝异色，难怪沈愿会有这么多张真迹，有些看上去

似乎像是随手画的练习作，原来是因为他和画家是这种关系。

“那这些岂不是你小姨的遗物？我更不能要了。”

藤灯摇头拒绝，在沈愿还准备说些什么时出声打断他：

“我回房间换件衣服。”

果汁洒在衣服上哪怕不去看它也仿佛能闻到甜腻腻的味道，让藤灯有些受不了。

就在他和沈愿擦肩而过时，被后者扣住了手腕。

藤灯挑眉，眼神疑惑地看向他。

“你的箱子管家他们还没拿上来吧？要不先穿我的衣服？”

藤灯看看沈愿又看看自己，然后沉声开口：

“……你的衣服我能穿吗？”

两人光身高就差了十几厘米，更别提身为连环杀人犯的沈愿身形还比他结实得多。

不能理解，这些人是吃什么长这么高的。

沈愿眼里划过丝笑意，“我高中的衣服小灯应该还是能穿的。”

藤灯沉默片刻，然后泄气：

“好吧，就穿你的。”

得到准许的沈愿走到了房间巨大的木质衣柜前，和普通人家不同，沈家的家具也是特意找人打造的。

藤灯正在心里感慨时，突然却注意到了木门内侧的异常。眉头一皱，好奇心驱使着他走了过去，然后发现，在门下方的位置，竟然有着一道道狰狞可恐的抓痕。

凌乱无章，又多又深，盘踞在雕刻的精细的木门上带来很可怕的视觉效果。

就好像某种野兽留下的一样。

但显然不可能——

这是沈愿每晚都会睡得房间，怎么可能让野兽在衣柜里待这么久。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里面曾经在沈愿知情的情况下被关进去过人。

或者……

里面被关的就是沈愿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