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顾臻听出了顾凭阑的敷衍,当即一双幽深的眼睛就看着对方。
然后哼哧哼哧上楼,没多久就提着一箱行李下楼。
“祖宗!”顾凭阑一看就知道顾臻想干嘛,顿时头疼不已:“你过几天再去行不行,现在这个时候就别给你姐姐添乱了。”
好说好歹,可算将顾臻给劝了回去。
——
顾凭阑的动作很快,说是三天,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顾凭阑就有消息了。
闻倾川也没有被动,当调查队的来时积极说明情况。
闻倾川还原了当时的情景,并且最开始来调查的两名人员也证实了在他们走后,沈家夫妇对沈桑榆进行辱骂,而沈老太太是自己激动晕倒的。
最重要的是二人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在亲孙女父母双亡,并且还在读书的情况下,不仅让沈桑榆抚养他们,甚至还想将房子过户到他们的名下。
闻倾川还拿出了当初沈父的遗书,或许是不放心女儿,生前特地留下遗嘱,将自己全部财产和名下不动产全部给了沈桑榆,并且做了公证。
这一下子,沈老爷子的算盘彻底打空。
但他不服气,现在老婆子中风在床,每天都要端屎端尿的,每天在医院起码要花几块钱,他们带来的钱早就没了。
“不管怎么样,都改不了沈桑榆是我孙女的事情,现在她奶奶重病在床,她不能不照顾吧?”
闻倾川道:“在十年前沈桑榆父亲就和你们登报解除了关系,在法律上,沈桑榆不存在赡养义务。”
沈老爷子说:“那你倒是把报纸拿出来啊!”
十年时间过去了,那时候正是年代特殊的时候,为了自保或者其他,天天都有人登报解除亲缘关系,谁会注意到报纸上那小小的一角。
沈老爷子断定沈桑榆和闻倾川拿不出证据。
军区这边在杨均之的努力下,是偏向于闻倾川的,只不过也不能做的太明显。
调查人员也道:“事件的确太久远了,如果拿不出证据,沈桑榆就有义务负担沈家两位老人。”
沈老爷子一听,更嚣张了。
“我们有证据。”
就在此时,顾凭阑突然出现了。
他来的匆忙,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短发女人。
顾凭阑先是看了一眼沈桑榆和闻倾川,三人相视后点了点头。
顾凭阑道:“这是沈同志嘱托我去找的当年的报纸。”
“还有,这位是当年采访沈家老两口殴打沈桑榆亲生母亲致死一案的采访记者。”
一瞬间,所有证据都呈现在了沈老头子的面前。
沈桑榆坐在椅子上,微微笑道:“沈老爷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不可能,这肯定是假的!”
沈老头子疯狂摇头:“这都十年了,肯定是你们造假的!”
顾凭阑推了推金框眼镜:“老爷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些都是我让人从报社翻出来的陈年报纸,仓库积压的可不止这么一份,更何况报纸可以作假,人总不会吧?”
顾凭阑身后的记者站了出来,对着众人道:“我可以作证报纸不是假的。”
说着,记者看向沈老爷子,问:“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