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如数钱般一张一张地数着炸符。
咕咚!
看着聂远手中的一沓炸符,贺青云想都未想便转身离开。
“前辈别走啊,等我数完就来。”
“滚。”
这特么打鸡毛啊,他是不怕炸符,可也扛不住这么造啊。
早知道就不出来装这个逼了。
就当走到房门时,贺青云突然转身折返了回去。
聂远以为要打,做好了战斗准备。
结果这货回来在聂远手中抽了一张炸符,又返回了房间。
“嘿,你个坏老头!”
“臭小子还懂画符之法……”
此刻,返回房间的贺青云,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炸符,眉头微皱。
看其上散发的符文气息,该是刚画出来不多时。
符箓威力巨大,画符之法一直都是皇族的机密,绝不流传向民间。
所以,画符之法也只有皇族人会。
这偏远小城的家族少爷会此法,可就说不过去了。
“老前辈是皇族人!”
突然,在贺青云脑中蹦出此说法。
也唯有这个说法,才能说得通聂远为何会画符之术。
他的身法不简单,自是知道其中秘辛。
两百多年前,画符之法还不是禁忌,民间也有许多画符的高手。
大周神朝的皇族为了巩固王朝的统治,将画符之术列为禁忌,那些画符的高手,要么归顺朝廷,要么抵抗到最后被屠杀,只有极少数人躲过那次劫难,潜藏了起来。
贺青云之所以敢朝皇族想,那是因为,他也见过不少民间的符箓,可从未见有如此正宗的符箓。
“回头得从那小子口中套点话出来。”
他太想知道聂远的师尊究竟是谁。
再看聂远。
他一回屋,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连轴转了三日多,再好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若再不休息,怕是日后都没有幸福时刻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已经不知道多少日没有睡过如此安生的觉了。
今日的宋家依旧选择开张,只不过这价格,却有些低的过头。
三十五两,比聂家兵铺的还要低整整五辆,卖的皆是聂家买来的兵器。
纯亏的买卖,宋华阳是如何想的。
你问宋华阳如何想?
他也不想这般做。
只因昨夜林家人找上了他,让他把林冲援助他的两万两归还。
林家家主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两日未归,就连与他儿子亲近的长老林圭都消失不见,于是派人出去彻查。
结果一查便查到了他头上,连带着还有那两万的银两。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同时,本家得知赵构失踪三日,也派人来彻查。
这一查不要紧,将这半月的亏损给查了出来。
本家大怒,限他两日将亏损全部补齐。
他也知道如此亏损巨大,可没办法,两家同时要钱。
这是给他逼的。
想当初,宋家兵铺大战时,他是何等风光,再看如今,无当初半点风采。
白发都填了不少,显然是给愁的。
“看来宋家兵铺是不行了。”站在铺前的赵子忠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