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不理解。
可不管怎么想,好像自己这条命暂时保了下来!
刚想到这,两名山贼便死死扣住了他的肩膀,押向了门外。
不一会儿。
林枫被押到了一处房间。
跟正常女子的闺房不同,钟红夜的房间格局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大木桌以及一张木床。
除此之外,便是各式各样的动物毛皮被挂在墙上,显得极其狂野。
不多时,夜色降临。
很快,外面传来一声女子声。
接着,钟红夜出现。
“你们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
两名山贼应声出去,还关上了房门。
烛光摇晃。
钟红夜坐在了熊皮木椅上,将刀放在前桌这。
烛火映照之下,此女的脸庞渲染出一抹暖色,少了那种冷厉之感。
而对方则时紧紧地凝视着林枫:“你是谁?官银的事知道多少?”
林枫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突突。
自己的身份可不能暴露,官匪不是一家,自己身份一旦暴露,就得噶屁。
林枫想到这里,于是便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哎,不瞒女豪杰说,在下只是个穷书生,因为没钱,所以在知府衙门当了个管账的。”
“管账的?”
钟红夜听到这,寒光一闪,手中大刀,再次架在了林枫的脖子上。
“你若胆敢骗我,让你身首异处!!”
“我知道您是乃是豪杰,定慧眼如炬,在下又怎敢欺瞒?”
林枫说着,开始飙戏:“在下本想考取功名造福百姓,可谁知家中父亲病危,身上无钱,不得已回到燕州。”
“那官老爷见我可怜,于是便许诺我,只要我押送完这些银子,就帮我厚葬生父。”
“可谁知这狗官,压根就没打算让我回来!”
林枫面色“愤怒”:“可怜,可怜我那父亲尸骨未寒,我又惨遭算计,我恨呐……”
说着,眼眶发红,竟硬生生挤出了眼泪。
钟红夜见状,眼神几分狐疑,收起刀:“此事,方才你怎么不说?”
林枫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一眼钟红夜的表情。
“早说?你让我怎么说?”
林枫又故作怒意地站起了身子,意正言辞道:“我乃一介读书人,孝字当头!”
“先前寨中如此多的兄弟,我若是突然讲出此事,在他人看来,我岂不是为求活命,所以才搬出亡父求情?”
“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钟红夜看着林枫一副赴死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了方才在寨楼中林枫的表现。
面对二当家的斧头,他都临危不惧!
还是个孝子!
钟红夜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初自己父母被岚山县县令冤死的场景!
“爹,娘……”
“这些狗官,真是枉为人!”
“没错!”
林枫想到自己被耍,同样满脸愤怒之色。
这愤怒,是他发自内心的!
若不是自己演技精湛,他估计早没了!
钟红夜深吸了口气:
“既然你说你在那燕州知府管理账房,那你可知这些官银是作何用?”
“当然知道。”
林枫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据我所知,这些官银是朝廷下旨,命燕州知府分拨给岚山县信任县令剿匪所用!”
“新任县令?”
听到这几个字,钟红夜不由得一愣。
“怎么,大当家的不知道?”
林枫仔细地观察着钟红夜的表情。
从他来到寨子里的时候就发现,这伙土匪对于岚山县县令似乎有着极大的仇恨!
而且不仅仅只是官匪间的仇恨这么简单!
“那原来的县令,去了何处?”
钟红夜双眼微眯,眼神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急切与恨意。
“原来县令,半个月前高升,便是当今的燕州知府!”
林枫说到这里,逐渐压低了声音:“而他,正是这个做局之人!”
“竟然是他!”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狗官做的局!”
旧恨新仇涌上心头。
钟红夜猛地一下便站起了身子,双拳重重锤在了桌上,胸前的饱满可谓汹涌。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朝廷命那狗官拨款剿匪,但那狗官却是故意给她们红河谷放出消息。
等他们抢到手之后,再将消息泄露出去!
如此一来,
所有的矛盾都将指向他们红河谷!
好一招借刀杀人!
那官银自然落入了那狗官口袋!
即便朝廷追究下来,那狗官也完全可以说是他们抢了这些官银!.CoM
正如林枫先前所说。
不管这是石头还是银子都已经不重要了。
黑风寨不相信,岚山十八寨不相信,朝廷更不相信!
到时候她将四面受敌,几乎可以说是必死之局!